烟涩

☆一篇旧文，应一些小天使的要求合成一篇重发。

★没有双结局，选择了HE版结局。

    我想要让时光倒流，让你留在我的身边。——楔子

    闹钟响起，打破了屋内的平静。叶修缓缓睁开眼睛，环顾四周。此时此刻，他正躺在一张略显破旧的床上，房间简陋，一缕阳光透过窗帘，温柔地洒在地板上。

　　这里不是兴欣。不是他休息的储物间。
叶修愣了片刻，反应过来，然后无声地笑了笑。他伸手拿过床边的日历，日期显示着2015年某月某日。

　　一个声音在耳响起:“叶修，我按照约定，把你送来了。”
　　那个声音很好听，是软软的童音。

　　“嗯。”叶修点了点头。

　　“不过我还要继续提醒你一下，”那个声音继续道，“跟据我们的约定。你不能告知这个时代的人未来所发生的事情，不能强制改变过去的某人要做的事情。你将在这里一直呆到苏沐秋车祸那一天，也就是半个月后。”

　　“我知道了。”叶修点了点头，说，“谢谢。”谢谢你给了我这个机会。

　　“没什么，那么，我先走了。”话音落下，房间内陷入了沉静。叶修坐在床沿，看着自己的手，不知在想什么。
门突然被用力推开，门外传来一个含有一些怒气的声音:“叶修！快点起来，你看你睡了多久了！你是猪吗，今天的决斗……”还夹杂着女孩银铃般清脆的笑声。

　　好怀念。

　　这个声音，叶修有快十年没有听到了，感概之余，叶修仍不忘放出了嘲讽，“哟，这么急着要输么，苏沐秋大大。”
被点名的那位显然已经炸了:“我艹叶修你要不要脸！”

　　“是么，”叶修继续放嘲讽，“那么请翻一下你那个小本子，看看你赢了多少场？”
“我去叶修你这家伙自从发现那本子以后还真是……”苏沐秋直接闯了进来要把人拉下床，“只是落后你一点而以！少年不要太猖狂！”

　　少年不要太猖狂，人生的路还有很长。

　　叶修永远记得那天，那个少年说出那句话时，眼里的不甘，以及“下一次就把你打败”的自信。还记得他和自己通宵畅谈他自己对荣耀的想法时眼睛闪闪发光，还记得他说“只不过从头开始”时的倔强。是的，他是那样耀眼的一个人，他的一生，不应该早早退场。他应该和自己一起，用最大的热情去追逐荣耀，成为顶尖的大神之一，他应该和自己一起站在荣耀的战场之上。

　　“喂喂，你怎么发呆了，不会还没睡醒吧……”苏沐秋伸出手，在叶修面前晃了晃，手却突然被抓住。疑惑地抬起头，他看到叶修嘴角带着一丝微笑。

　　“没事儿吧……”他觉得今天叶修的画风不对。“你赶快收拾了，我先去网吧占位置。”

　　“沐秋……”叶修叫住了他。

　　“？”他回过头。

　　“没什么，快去吧。”叶修又摆了摆手，“快点。”

　　“我去叶修你……”苏沐秋忿忿地转过身，今天叶修果然没睡醒。

　　直到苏沐秋走出房间，将房门重重地关上，叶修的目光才缓缓收回。

　　沐秋。

　　这一次，要和你一起拿冠军啦。

　　迅速地洗漱完毕后，叶修披上外套，就要往随缘网吧赶。在要跨出门的时候，他停下了，又走到洗漱台前。墙面上挂着一块镜子，镜子没有边框，镜面上还有一条长长的裂痕，被苏沐橙用宽胶带补好。叶修看向镜子里的自己，已经变回了几年前的模样，此时他还不是职业选手，只是一个对荣耀有着极大的热情的玩家，他和苏沐秋两人已经策划着去当职业选手，再过几个月就可以和嘉士签约。

　　然而，就是因为那次意外，使苏沐秋失去了一切。

　　还有半个月。镜中，少年的表情变得少有的严肃。我一定，要改变这个结局。叶修握紧了拳头。

　　到了网吧，便看到苏沐秋坐在一个角落里，戴着耳机，全神贯注地盯着屏幕，桌上放着两罐可乐。叶修走到他旁边的座位坐下，从衣袋里拿出帐号卡。这张帐号卡已算不上新，卡面上有一些划痕，但还是没有太大的磨损，银色的漆面还没有褪色，这让叶修不禁联想到很多年过后的那张被磨的快没有颜色，连棱角都变得圆滑的帐号卡。两者一对比，叶修不禁开始感概时间的飞逝。

　　他以一个职业选手的身份玩荣耀已经快十年。
而他最好的朋友离开他也有快十年。

　　他原本以为一切的一切在那时就已结束，却没有想到上天会给他一个机会，让他去改变。
我想让时光倒流，把你留在我的身边。

　　“来啦。”苏沐秋终于察觉到叶修的到来，偏过头瞄了他一眼。

　　“嗯。”叶修简短地回答。

　　“给你的。”苏沐秋拿起一罐可乐递给他，叶修毫不客气地接过。

　　“我已经登陆了。坐标。”叶修带上了耳机。
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敲打着，发出看似杂乱却富有节奏感的击打声，就像钢琴家的手在黑白的琴键上敲出优美的乐曲一般，他们也在演奏着属于自己的乐章。一天的大部分时间就这样过去。

　　“……饿”叶修有气无力地抱怨了一声，但仍盯着屏幕，手在键盘上翻飞。

　　“呵，”苏沐秋偏过头，损了他一句，“叫你今天起这么晚，早餐都吃完了还没醒。”然后回过头，发现Boss被叶修拿下。

　　“艹”苏沐秋怒捶键盘，然后又掏出了小本子，记上一笔。
叶修“呵”了一声，不用看就知道他的表情有多么嘲讽。
苏沐秋瞪了他一眼。啪的一声合上本子，“别太得意。”

　　叶修忍不住放嘲讽，“不知道你……”却突然停住没有说下去。

　　不知道你有生之年能不能超过我？

　　“不知道我什么？”苏沐秋明显心情不好，又对他翻了一个白眼。

　　“没什么。”叶修回答。

　　他已经开不起一生的玩笑

　　清晨。随缘网吧。叶修坐在一个角落里定定地看着屏幕上的“荣耀”二字，脸上没有一丝表情，眼里尽是疲惫。昨天他又熬夜打网游，黑眼圈重得让人不忍直视。苏沐秋送苏沐橙上学了，此时此刻网吧里只有叶修和几个同样是玩通宵的不良少年，指尖敲打键盘的声音格外清析。趁着苏沐秋还没有回来，叶修掐灭手里的烟，关掉网游的页面，靠在靠椅上默默地算了算时间。

　　还有两天五个小时十七分。他不禁握紧了挙，片刻后松开，又抬手揉了揉眉心。这几天，他看似和往常一样，熬夜，抢BOSS，再放几个嘲讽让苏沐秋气得要掀桌，但实际上他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要紧张。

　　他害怕。

　　因为这不是游戏。不能Save/Load。游戏里的角色死了可以复活，可是叶修知道，这一次如果出现差错，他不仅仅会失败，再一次经历失去挚友之痛，也会丧失唯一的一个机会。
可是，他悲哀地发现。他似乎没有能够确保苏沐秋不出任何意外的方法。他不能将苏沐秋关在家里不得外出，也不能告诉对方即将发生的事情。更悲哀的事，他明明知道即将发生的是什么，可是却要做出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，像往常一样生活。

　　只能找个借口让苏沐秋在出事那段时间呆在家里了。叶修想。

　　这几天，他觉得很累，甚至连摆嘲讽脸的心情都没有。
在荣耀里，他是37连胜的王。可在荣耀以外的世界里，他却仍像个普通人，在命运里苦苦挣扎，在得失之间徘徊，却无处诉说。
叶修的表情越发地凝重，他习惯性地将手伸进衣袋，摸出香烟盒，却发现今天早上刚买的烟此时已经一根不剩，偏头看向一旁的烟灰缸，已被烟头装满。
唇角扬起一个讽刺的弧度，但却是对自己的。

　　这时苏沐秋走了进来，手里拿着一罐红牛，扔给叶修，然后在叶修身旁的座位前坐下，开机后，先登陆了QQ。叶修这边的电脑立即响起好友上线的提示音。叶修拉下列表，那个熟悉的头像亮了起来，系统消息显示:
您的好友秋木苏已上线。

　　您的好友秋木苏已上线。
这句再常见不过的话，却因为那个人的名字而有了特殊的意义。叶修注视着那个头像，眼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。

　　“喂你发什么呆啊。”苏沐秋已经登陆了帐号，见叶修看着屏幕出神，纳闷地用手肘碰了碰叶修的手臂。

　　叶修这才回过神来，伸手想拿根烟却反应过来最后一根烟在刚才就被掐灭，有些尴尬地笑。苏沐秋从他的衣袋里掏出一根烟递给他。叶修接过烟，又对苏沐秋说:“喂，借个火。”苏沐秋翻了个白眼，“把自己当大爷呢。”

　　叶修露出嘲讽脸，“你大爷。”

　　“我去叶修你……！”苏沐秋恨不得一巴掌打在叶修脸上。
他也这样做了。

　　叶修也反应迅速地挡住了他的“
攻击”。

　　“没事，抢BOSS要紧。”叶修果断地转过身，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敲打着。

　　“我要和你决斗！！”
地图是擂台场地。秋木芀一开奴就开始举枪射击，想要保持输出的距离，而战法擅长近战叶修自然不会如他所愿。或许是心中怒气未消，又一直没有与一叶之秋拉开距离，感到烦躁，秋木苏向一叶之秋开始穷追猛打，轰得周围飞沙走石。地图被破坏到不忍直视。相比之下，叶修却冷静得多，之前心中的焦虑并没有对他的操作产生什么太大的影响，批刺扫挡，各种技能使用得恰到好处。

　　血线交替下降着，苏沐秋冷静下来，开始边扫射边进行战略走位，而叶修早已知到他的用意，一叶之秋使用了豪龙破军冲向秋木苏。
荣耀！

　　苏沐秋怒捶键盘:“又差一点！”秋木苏倒下时，一叶之秋也只剩下百分之几的血量。

　　“再来！”苏沐秋邀战。
叶修却没有马上回应他。叶修偏过头，注视着他的面庞。
眼前的这个人，拥有着俊美的五官，带青春的蓬勃朝气。刚才的战败没有使他丧失信心，反而让他更加斗志昂扬。他眼里闪现的自信的光，是世上最华丽的颜色。

　　一想到这个人曾离他远去，叶修的心中就一阵刺痛。就像一把被磨钝的匕首，一下一下地将心脏撕裂。

　　想要留住他。不论付出什么代价。

　　“沐秋。”叶修呼喊着这个在心中被辗转千万遍的名字。

　　“嗯？”对方应了一声。
“愿意和我一起站在最高的领奖台上吗？”

　　那个人愣了一下，然后笑了，“这是必须的好吧。”

　　听到对方的回答，叶修也笑了，但笑里多了一丝苦闷，多了一丝决心。

　　这是必须的，不是吗？
居然问出这样的问题，真是蠢得无可救药。

　　叶修自嘲。是的，不论是以前，现在，还是未来，他的这份心情从未改变。那个人也是如此。根本无须过问，早在他们相遇之时，一切都已有了答案。没有了彼此的陪伴，他们的荣耀就不再完整，即使是高举着奖杯，也会变得寂寞。

　　所以，沐秋。我要让你留在我身边。

　　今天，就是苏沐秋遭遇车祸的那天。叶修特意昨天没有熬夜，今天起得很早。

　　“这么早？”今天周末，苏沐秋不用送苏沐橙去上学此时正坐在电脑桌前吃油条。

　　“嗯。”叶修简单的应了一声。

　　“家里面快没有吃的了，我一会还要出去买。”苏沐秋简单的交待了一声。

　　“能不能……”不要出去。
虽然现在还没到当年出事的时间，但还是小心为好。叶修这样想着。

　　可是，他发不出声音。不要出去，原本轻松就能说出的话，此时却怎么也说不出口。

　　“能不能怎样？”苏沐秋有些奇怪地看着他。
可恶！叶修暗中握紧了拳头，只能改口:“能不能让我一起去。”不能改变他人要做的事情，那只能改变自己的行动了。
苏沐秋显然意外叶修的请求，不过有一个免费劳动力也不错，于是答应了。

　　他上午10点出门，等到买完一些生活用品和食物，已经快到中午。

　　离苏沐秋出车祸还有十五分钟。叶修开始紧张——准确得说，是比前几天更为紧张。

　　“你先回去吧。”走在前面的苏沐秋突然说道。“家里的鼠标要换了，我去商场重新买一个。耽误十几分钟就回去”

　　“不，”叶修立刻拒绝。开什么玩笑，再过十几分钟……“我和你一起去。”
苏沐秋奇怪地看他一眼:“你这几天怎么了？看上去很奇怪。”
叶修苦笑一声，说:“没什么……听他们说，最近出了很多起车祸，还是小心点为好。”

　　“这有什么，”苏沐秋不以为意，“我很小心的。”

　　小心？敢不敢再说一遍！

　　“我和你一起。”叶修坚持。

　　苏沐秋耸了耸肩。

　　叶修向前快走了几步，又和苏沐秋并肩走在路上。
又过了十分钟，此时叶修和苏沐秋站在红绿灯前。叶修看表，还有两分钟。心跳得更快了，让叶修有些喘不过气来。

　　苏沐秋就站在距他一步远的位置，看样子大概想等绿灯一亮就冲过去。

　　“……”不要跑那么快。
发不出声音。叶修狠狠地皱眉，思考着对策。红灯开始倒计时了，还有60秒。

　　“沐秋。”叶修突然叫住苏沐秋。

　　“干什么？”苏沐秋做好冲刺的准备了。

　　“前天我说过，我想和你一起站在最高的领奖台上，所以……”

　　苏沐秋回过头，看了他一眼。还有48秒。
嘴巴张合了几下，却发不出声音，叶修想伸出手拉住苏沐秋，却发现动也动不了。

　　“……等我买了东西你再告诉我。”苏沐秋回过了头。还有35秒。

　　“沐秋！”叶修几乎是声音嘶哑地吼了出来，引起周围人的侧目。

　　“？”苏沐秋又回过头。23秒。

　　“所以，你要……小心。一定要小心。”泪水顺着叶修的脸颊划落。他几乎是乞求地看着苏沐秋。15秒。

　　苏沐秋看着叶修，眼神之中有疑惑，但也有了一丝认真。

　　“我知道了。”他说。
绿灯亮起。人群都向公路对面走去。叶修想跟着走过去，但无论怎样努力，也无法迈动一步。
突然人群出发出了一声惊叫，紧接着人们向公路两边狂奔。一辆货车突然失控，没有在白线那里停下，继续以很快的速度冲向正在过马路的人群。

　　叶修觉得好像全身的血液都要停止了。

“沐秋——”叶修撕心裂肺地呼喊。

　　货车闯入人群，人们迅速地向公路两侧逃开，只有叶修仍站在原地，一脸焦急。此时此刻他想跑过去看看是否有人受伤，苏沐秋是否逃过一劫。

　　可是，他动不了。他像是四肢都被禁锢的木偶，被牢牢地钉在原位，以一个旁观者的姿态，看自己的挚友生死未卜。那辆货车最终撞倒了行道树和路灯，停了下来。司机慌乱地从车上跳下。往人行道那边跑去，看是否有人受伤。紧接着，又有人围了过去，有人在大声嚷嚷着什么。然后，有人说，“快打120！”

　　叶修仍站在原地。眼里尽是绝望。

　　还是……不行吗。唇角勾起一个无奈苦笑。一起站在最高的领奖台上，果然只能成为自己一生的奢望。

　　感觉浑身没有一丝力量。如果不是因为身体被定住，他此时可能已跌坐在地上。

　　过了片刻，四肢被禁锢的感觉似乎消失了。四肢发软，红灯已亮。但叶修已顾不上这些，跌跌撞撞地向人群围观的方向跑去。

　　不会有事……你一定不会有事……刚才不是才答应了我，要小心一些的吗……

　　人们纷纷给他让出一条路，不知是因为知道他和受伤的人认识，还是他此刻的神色太过狰狞。

　　叶修走到了人群最里面，他看到了地上鲜红的血，心里一凉。

　　突然，一个人从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。转过头，发竟是苏沐秋。
叶修当时就愣住了。又看向那一抹鲜红。倒在地上的是一个女孩，她的大腿被货车保险杠上的一裂口挂下了一大块肉，鲜血顺着她的腿流下，她的腿上还有几处挫伤和於青，但并没有生命危险。片刻之后，他才反应过来，长舒一口气。

　　他没事……
当悬着的心放下以后，他的双腿再也无法承受身体的重量，他双腿一软，差点跪在地上。

　　“哎，你怎么了，没事吧？”苏沐秋赶紧扶住他。“不会是被吓得吧……”后半句多少有有些调侃的意思。

　　听到苏沐秋的话，台头又看到苏沐秋憋笑的表情，即使是叶修也差点崩不住了。什么！他居然还嘲笑（其实你想多了）我！好吧他知道现在他是很失态。
叶修缓了一会儿，才勉强直起身。然后定定地看着苏沐秋。

　　“怎么了？”苏沐秋被他盯得不自在。

　　“怎么了？你觉得呢？”叶修差点爆粗口，那个人到底是不是太过神经大条了。

　　不过，还好。他活下来了。
叶修拍了下苏沐秋的肩膀，说:
　　
　　“走吧，我们回家。”

　　苏沐秋点了点头，跟上了叶修。

　　一路上，叶修没有主动地说过一句话。虽然苏沐秋得救，但是回想当时苏沐秋莾撞的举动，他还是有些生气。

　　“叶修……？”苏沐秋试探地叫了他一声。

　　“什么事？”叶修偏过头看他。

　　“对不起。”

　　“……什么？”叶修眨了眨眼，然后注视着苏沐秋的侧脸。
苏沐秋叹了口气，然后像下了什么决心一样，转过身，面对着叶修。

　　“我说，对不起。”苏沐秋一字一句地说到，“刚刚过红绿灯的时候，是我太心急了，对不起。”

　　“没……没关系的，你没事就好。”叶修有些慌乱，他没想到苏沐秋竟会主动地道歉。开玩笑，你苏沐秋那样骄傲的人……

　　“不，有关系的。”苏沐秋神情认真。“阿修，我答应过你的，我要和你一起追逐荣耀，一起站在最高的领奖台上。刚才，如果我再大意一点……说不定……”看到叶修有些铁青的脸色，他顿了顿，低下头，没有说下去，像一个正在向母亲低头认错的孩子。但他很快又抬起头，语气坚定:“所以，我要对刚才的事情向你道歉。请你原谅。”说完又低下头。向前一步，抱住叶修，额头抵着叶修的肩膀。平日里的他骄傲而自尊，而此时此刻，他却放低了自己的姿态，来请求别人的谅解。

　　正午的太阳仍悬挂在天上，如火炉一般烤着这座城市。阳光照在皮肤上，让人感到轻微地疼痛感。而此时，叶修却觉得周围的一切都静止了，世界只有他们两人。

　　想要让他好好的反省，而看到他这副模样又觉得不忍心。感受着对方的心跳，叶修伸手揉了揉紧皱的眉心。

　　“好了，”他揉乱了苏沐秋的头发，然后笑得温柔，“虽然刚才我是很生气，不过，还好，”还好你没事，“这次哥就原谅你了，快回家！这太阳晒着热死了。哦，还有，如果你真要道歉，这几天你洗碗。”

　　说完又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，这么好的气氛，就这样被破坏了。望天。

　　果然，苏沐秋马上低吃了火药一样，一把推开叶修，“我去叶修你得寸进尺了是不是！还有一直都是我洗的碗好吧！”

　　“……我……”

　　“走快点行不行！看看现在几点了沐橙一个人在家应该都饿了！”说完，苏沐秋头也不回地向家的方向快步走去。
看着他的背景，叶修又一次笑了。然后在心里默念到，“谢谢。”

　　然后加快脚步，跟上苏沐秋的步伐。